桌子不是桌子，是朱虹，狰狞着脸说：
“你不想陪那些恋童的人睡觉吧？快回穆家，快抱紧你爸的大腿,快去给我要钱！”
椅子也不是椅子，是穆国丞,冷笑着说：
“去偷报价表，否则，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周丰年！”
可是……
“你不好好和我演，我就不好好和你爸爸演，你懂吗？”
她还有谁可以相信呢？
这个世界上，还有谁，是绝对不会威胁她的？
阿月……阿月在哪里？
阿月……刚刚来过吗？
她刚刚呵斥走的那些人里，有……阿月吗？
如果……如果刚刚阿月来过，自己吼过那么多个“滚”，阿月……
脑中错乱的记忆交叠着，隐约有个熟悉的声音，好像是说了一句：
那是不是阿月的声音？
是真实的记忆，还是她太恐惧引发的臆想？
阿月……
如果回忆里的声音是真的，她真的对阿月说出了“滚”这个字，她……
她是不是……亲手推走了那个唯一对自己好的人？
如果连阿月都走远了，不要她了……
她得去……
从少到老……
穆雪衣含着泪，轻声唤：
太长时间没有说话了，又遭寒风吹了这么久，嗓子仿佛裹着沙，只沥出一个干涩沉哑的字：
穆雪衣闷在周枕月的肩窝里，哭喊：“我以为你真的走了，我以为你当真了，我以为……你再也不要我了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穆雪衣抬起头，抚着周枕月侧脸上被自己划出的伤口，泣不成声，“我、对不起你，阿月……”
这一次，在傍晚的风雪里吹这么久，她的身体怎么可能不出问题？
“我没事，你别自责，”到了这个时候，周枕月还在昏沉地安抚她，“我是自己愿意坐在这里的，不是你逼我的，你别……别怪你自己，我……”
穆雪衣正伸出手去，说：“你也……”
穆雪衣趴在床边，喊道：
“阿月——！”
葛薇浓又拿起一卷纱布和碘伏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了出来：
“……二小姐，你的右眼皮和眼周刮破了很多伤口，我帮你包一下吧？”
“阿月……”
“横批，必须得写：‘我下辈子……’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？”
“我活这一次，明明是来给你还债的，可是，不论我做什么……还是总会伤害到你……”
穆雪衣却用力握了握她的肩头，阻止了她的话，流着泪，一个字一个字说:
作者有话要说：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：怪妹妹AhLian1个；
